这意味着APP的渠道化和工具属性更明显,也意味着APP可以被替代;小程序试
燃次元(ID:chaintruth)原创
燃财经出品
作者丨闫俊文
编辑丨饶霞飞
在互联网时代,一位优秀的产品经理,有很大的机率借助一款APP开启属于自己的新时代,比如张一鸣。
2007年,苹果手机面世,其自带的app Store,开启了移动APP创业公司发展的黄金时代,在美国,形成了FAANG王国(Facebook、Apple、Amazon、Netflix和Google),而在中国市场,则形成了BAT与TMD的王国,他们占据了人才、渠道、资金等优势。
在国内,2012年左右,是APP创业的黄金时期,在此前后,诞生了诸多国民级APP。比如2011年诞生的微信、2011年8月诞生的陌陌、2013年诞生的脉脉、2016年上线的抖音。
2018年,当杭州一家互联网企业的中层领导拿着小程序上的用户数据给投资人看时,投资人对他说,“我们不看小程序,我们只看APP客户端的数据,只有APP上的用户才算是真正的用户数据。”
“在产品经理眼中,只有获客成本、客户价值大小的衡量,至于从哪里来的,我们并不关心,但投资人却很关心。”上述中层领导说。
但时至今日,APP创业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
据工信部数据,2018年,中国手机市场上的APP数量达到历史高峰,约为449万款。到了2021年11月,中国应用程序商店提供的APP总量下降至272万个。尽管有大量新增APP,但是新增数量抵消不了下架的数量,2021年10月,中国的应用程序商店新增11万个APP,但下架数量为13万个。
APP创业最大的集散地游戏也没能逃脱厄运。根据工信部统计,2021年10月,中国的游戏APP数量下降至67.9万个,2019年12月时,则有90.9万个。根据GameLook的统计,与2020年发放1405个游戏版号相比,2021年的版号总量减少了46.26%。
“下架APP最多的原因则是不合规,比如社交类APP没有注销账号选项与青少年模式,或者因为没有处理好用户投诉就会被下架。”一位社交类APP创业者说。
强大的监管政策显现出“阀门”的作用。2021年12月,豆瓣、唱吧、爱回收等106款APP被下架,理由则是APP侵害用户权益。2021年11月,《个人信息保护法》开始实施,被外界视为互联网公司与公民个人信息之间划上了红线。2021年更早前,腾讯、阿里巴巴、字节跳动被有关部门要求,向用户提供便捷的关闭算法推荐服务的选项,在某种程度上,限制算法的应用会影响其广告收益。
与此同时,手机市场还在持续扩容,中国信通院数据显示,2021年全年,国内市场手机总体出货量累计3.51亿部,同比增长13.9%,其中,5G手机出货量2.66亿部,同比增长63.5%,占同期手机出货量的75.9%。
虽然硬件市场在扩大,但应用市场已经趋向成熟甚至固化,受益者是BAT与TMD等巨头互联网公司。
互联网行业观察者卫夕甚至悲观地预测,2022年,中国移动互联网不会出现一款DAU过1000万的新产品(不包含游戏),“APP工厂们流水线推陈出新的时代过去了,大厂布局早就完成了,没必要;小厂能力资源有限,没可能。”他在文章中写道。
新王国正在前所未有的强化,形成对照的是,属于移动APP与普通打工仔产品经理破圈的辉煌神话似乎正在落幕。
在经过网页以及应用程序之后,人们对互联网产品形态已经想象到了元宇宙和Web3.0时代。当下手机APP的入口之外,人们对互联网的想象蔓延到了眼镜、汽车,甚至头盔上了,从这种程度上说,新机会与新市场正在酝酿。
不过,失去创新力的互联网尚没有摸索到这个新的机会,这显然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
年轻人不爱APP了?
李柔喜欢各种花花草草,去不同的城市旅游看花,拍照,然后做成册子收藏。但她有个烦恼,她并不能全都说出每种花草植物的名字,尤其是分享给微信朋友时,她不得不跳转出微信,用某个APP识别花草,但跳转来跳转去,她感觉到时间的消耗以及不方便。
在偶然一次搜索中,她找到一款小程序,“不用跳转,拍照给好友之后,立刻就能用小程序识别出来,这样与朋友聊起天来也不会尴尬。”李柔说。“后来我发现,很多小程序,使用起来比APP更便捷。”
00后夏晓手机里下载的APP也越来越少了,她删除了很多APP,“有很多APP有了小程序,不需要再单独下载了。”在夏晓看来,各种APP让手机越来越臃肿,“很多APP的功能,小程序就可以实现,而且很多APP下载以后,用得并不多,偶尔才用到几次。”
和夏晓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95后林琳是位购物达人,每天流连在各大购物平台的她,自2021年下半年以来,开始改变了她的购物习惯,“有很多品牌开通了自己的小程序,有时候小程序专有的优惠,款式相同的情况下,能优惠不少。”林琳后来还发现,有时候小程序里有些款式在其他平台上却没有上新。“我很多朋友都开始在小程序上买东西了。”
实际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倾向小程序而非下载各式各样的APP,这些年轻人,尤其是Z世代的年轻人,已经成为APP发展的关键变量。
app Annie大中华区负责人戴彬在一次公开分享中说,“Z世代玩游戏不是为了玩游戏,使用购物APP不是为了购物,使用财务APP也不是为了存钱和理财。他们有自己的诉求,追求的是视觉的体验、社交的体验、潮流的体验。”
这意味着APP的渠道化和工具属性更明显,也意味着APP可以被替代。
2017年,微信推出小程序,张小龙总结说,微信小程序,无须安装、触手可及、用完即走、无须卸载。这符合张小龙“用完即走”的产品理念。
“本质上来说,我们更希望在智能手机里用户可以更快捷的获取服务,但是他的体验又比网站要好很多很多,同时他的麻烦程度又比他去下载一个APP要好很多很多,它不像下载一个APP那么麻烦,这个就是小程序的定位。”张小龙公开说。
2021年第三季度,移动网民人均APP安装量稳定保持在66个,较2020年同期增加10个。APP提供的服务越多,占据内存越多,对应手机的内存与性能要求就越高,这让一些手机成本与价格也应声上涨。
小程序试魔法觉醒》、《永劫无间》等新游戏。另外,腾讯还推出了一款“doX(多克斯)”的社交APP,但并未引发长久反响。而百度则搭上“元宇宙”的风口,推出了“希壤”APP;阿里巴巴的社区团购(淘菜菜)、淘特等则把重点转向小程序。
这些巨头在2021年产品线最大的动作是上线或者强化“青少年模式”,以及规范算法推荐功能。
创造力的失去可能追溯到中国互联网最后一个超级APP诞生的年份,2016年。燃财经在《抖音之后,互联网失去创造力》中指出,2016年抖音之后,再也没有诞生过一个国民级应用。这也意味着,近几年,互联网失去了创造力。
这种创造力的失去原因既可能是互联网大环境的变化,也有可能是头部产品平台化趋势。比如互联网用户增长的到顶,存量代替增量市场。美团创始人王兴在2016年就说,互联网红利终结,互联网下半场的开始,并指出其3大门径,高科技、“互联网+”和国际化。
许小年在《商业的本质和互联网》一书中说,互联网平台不断堆积的壁垒优势造成了后发者越来越难超越头部者。
这归根于互联网的双边市场效应和梅特卡夫效应,前者如天猫和美团、滴滴打车,他们平台上的供给者与用户产生互动(交易)越多,则壁垒越深;梅特卡夫效应的典型代表是社交平台,如微信、facebook则时常更新功能,增加新板块,激发用户之间产生互动,广告、游戏、影视等转化为经济价值,构成竞争壁垒。
上述两个效应意味着当下的超级APP还会进一步增加功能,试在任何情况下,本文中的信息或所表述的意见,均不构成对任何人的投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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